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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億年前,一個火星大小的物體與地球相撞,將地球撞飛了一大塊,這一大塊后來就成為了月球。這次撞擊還使地球的地軸傾斜了一點,因此我們的星球現在是在傾斜著繞太陽運行。這是兩大改變。現在,在一年中,照射到北半球和南半球的陽光量隨著地球繞太陽公轉而不斷變化——先是南半球向太陽傾斜,然后是北半球。這種循環促成了地球的季節變化。
沒有季節 人類處境悲慘
這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如果沒有地球的傾斜,人類的處境將是悲慘的。
忘掉現代科技,忘掉蒸汽機,或者切片面包吧。在一個沒有季節的世界中,連小麥都不會有。在加拿大麥基爾大學的生態人類學家唐·阿特伍德看來,如果沒有季節,人類可能永遠都沒法走出在分散的小村落中生活、掙扎求生并常常死于可怕的昆蟲傳播疾病的狀態。
科學家們認為,沒有發生傾斜的地球將會分成不同的氣候帶,隨著緯度升高而逐漸變冷。人類也許永遠都無法在高緯度持續的冬天中存活下來,因此人類很可能會聚集到這顆星球的熱帶腹地中生活。幸運的是,現在地球的熱帶地區在一年中氣溫和日間時長變化極小,因此這些地區可以作為無季節地球可能出現的狀態的一個模型。
如果這個適宜居住的世界是一個像剛果雨林那樣的潮濕熱帶地區,雨水就會無休無止地侵蝕任何被清理出來以進行耕作的土地,并將濾掉植物根部的營養物質,迅速使耕地不適于莊稼的生長。
阿特伍德說:“結果就是,人類只能在大多數潮濕的熱帶低地、在十分不穩定的農業支撐下以極低的人口密度生存。低人口密度和低農業生產力導致小規模、零散的村落。現代文明中令人愉悅的那些東西都無法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
冬季幫助遏制疾病傳播
除了農業問題之外,人類還會受到溫暖潮濕環境中大量滋生的疾病的折磨。阿特伍德說:“冬季保護了世界大部分人口免受熱帶昆蟲(它們攜帶致命疾病)和大量危險的人類、作物和家畜疾病的侵害。HIV就是從熱帶森林中傳播出來的病毒之一。其他許多像埃博拉病毒之類的病毒和疾病也在伺機而動。人類的死亡率和患病率(與疾病直接相關、與饑餓間接相關)將會急劇飆升。”
另一方面,如果地球像阿拉伯半島一樣始終溫暖干燥,人類的處境會更糟、甚至可能會滅絕。阿特伍德說:“顯然,干旱的熱帶地區支撐大規模復雜社會的能力更小,除了迪拜等地——那里的人完全依靠油井中的化石能源為生。”
除了遏制致命病菌及其昆蟲攜帶者之外,冬天對于人類發展還有其他許多重要作用。首先,小麥只能在有著涼爽或寒冷冬天的地方生長。阿特伍德說:“這是有助于供養全世界的重大創造。”其他必不可少的糧食作物——包括玉米、土豆、燕麥和大麥——同樣在有著涼爽或寒冷冬季的地方長得更好。
寒冷促進人類科技進步
不僅農作物如此,工業革命以及所有由此產生的科技都源自冬季的存在。
阿特伍德說,盡管一般我們不這么解釋,但現代科技可以被認為是為了保暖而發展出的新方法的副產品。
他解釋說:“英國和西歐的人在冬天需要暖氣。隨著18世紀人口的增長,英國用來種植燃料木材的林地日益減少,很快就不夠用了。煤炭幫助人們給家中供暖,并且恰好英國有著豐富的煤炭資源。蒸汽機的發明者們很快發現煤炭可以用于為工業機器提供動力。”此外,他說,其他許多科學、技術和醫學方面的關鍵發展也出現在有著寒冬的地方——盡管這些發展和氣候之間的聯系并沒有得到很好的理解。
但我們已經發明了蒸汽機和現代醫學,并且這些技術不會再失去。那么如果今天地球突然沒有了季節變化,發生的最大變化會是什么呢?
月球確保了地球的傾斜保持穩定,因此季節不會完全消失。不過,由溫室氣體排放引發的全球變暖可能讓冬季更加溫暖。
阿特伍德說:“如果氣候變化令冬季縮短甚至消失,現在生活在溫帶的人們處境將會糟糕很多。冬季讓世界大部分人口免于大量熱帶疾病的威脅。你想和攜帶瘧疾的蚊子和舌蠅共享生活空間嗎?” (據《參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