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曾瀞漪:美國對中國經貿關系的幾層要求。實際上它就是第一次中美戰略經濟對話會議當中一個核心,關鍵所在。第一個就是中美經濟如何在減少大規模貿易失衡的同時,維持可持續增長?第二個是中國在貿易、競爭和投資方面,能夠進一步開放市場。聽起來它實際上牽涉到中國整個經濟結構改革的問題。不過我們現在首先來關注一下,開放市場這幾個部分。大家外界很關注的就是保爾森從3月、4月到5月這段時間以來,不斷在談,其實也跟他12月談的時候都是一樣,就是希望中國能夠加大開放金融市場。為什么要集中談金融市場?大家都覺得說,這個是中國的弱項,為什么要集中開放這個部分?
胡祖六:這個背景是這樣的。保爾森當財政部長以后,基于他多年對中國了解和經驗,就覺得如果中美關系這么一個兩個大國之間非常全方位的,重要的關系,被一些很具體的狹義的問題來糾纏,比如說人民幣匯率的問題,那么就很難得到突破和發展。那么也就是說,另外就是兩個關系很大的一個風險,就是被一些短期的問題的俘虜,被一些短期問題所牽著鼻子出走,這也是非常不利的。所以他上臺以后,基本上把兩國關系一個很重要的,就是說由具體的狹義的問題,比如說人民幣匯率問題,把它變成一個比較更全方位的考慮中美關系的問題。那么第二個把眼前的,短期的問題,也能夠看得更長遠,放在一個長遠的框架里面來考慮。
我想這種,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還存在很多,包括一些學者,或者是評論員、分析員來看,覺得應該是一個對的一個框架,應該充滿著潛力的一種框架。那么就是說,雙方的共識就是說,確實我們有些失衡,那么包括貿易失衡。中國也處于一個非常發展的一個關鍵的轉折點,就是過去傳統的經濟增長模式難以為繼這種高投入,高能耗,高排放,低效率這種成長模式難以為繼。就是因為各種原因的話,我們需要進行調整。那么這個調整的玖,就是說需要很多方面。就是說我們看到,如果單純從貿易不平衡來說,就是說它的歸根結底,從經濟學來說,就是說國內儲蓄遠遠高于國內的投資,才變成這樣的順差。那么中國的投資率,其實已經是全世界最高的投資率,占GDP可能已經40%以上。
就是說顯然為了經濟成長不是靠更多的投資,怎么說把投資效率能夠提高?那么從這個上面來說,金融的作用就突顯出來,就是說金融體系越發達,越有效率,投資就能更加有效的配置,它的效率才更高。所以我們才需要比較低的投資,把更多的儲蓄來變成消費,變成消費。這樣的話就使經濟的發展更加平衡,在固定投資成長,在消費的成長,還有進出口,就是外貿順差的增加方面,能夠得到一個更好的平衡。
所以我想,保爾森先生把這個金融的改革和發展,或者開放,越來越關注,其實也是跟整個大的背景我想還是緊密的相聯的。當然中國的金融的問題,也就是說由來以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成功。那么過去兩三年,我們看到中國政府在這個銀行改革方面大大擴幅,應該說取得了非常可觀的成效。那么下一步就是說要緊接著怎么在資本市場,各方面進一步的改革和開放,使中國的金融體系越來越效率,從而創造條件,為中國經濟結構的轉型打下非常好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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