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業科學院研究員王文生 楊佳攝
中國網: 各位網友大家好，“中國訪談，世界對話”歡迎您的的收看。中國農業科學院是全國規模最大、學科最全、綜合研究實力最強的國家級農業科研機構，在解決我國三農問題和科技興農、農業人才培養等方面都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是當前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主要動力，而科技和創新的發展，則是整個戰略的核心內容，農科院將如何配合國家戰略？在網絡越來越發達的今天，農業發展也離不開互聯網的支持，當互聯網遇到農業，又會迸發出怎樣的火花？中國訪談特別邀請中國農業科學院王文生博士為網友們解答。
中國網: 王教授您好，歡迎您作客中國訪談。
王文生: 網友們好。
中國網: 第一個問題，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提出以來，對我們國家的發展產生了極大的推動力，創新驅動和農業的結合點在哪里呢，您怎樣看待這一發展戰略呢？
王文生: 可以說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是國家新時期新常態之下提出的重大舉措，是非常急需的，也是影響深遠的。在人多地少的國情下，要保證糧食安全，最根本的出路是要靠科技，創新是科技的原動力，所以農業特別需要創新。因為現在我們國家面臨著資源短缺，開發過度，污染嚴重等水資源、人口各個方面幾重壓力，包括從經濟角度來講，農產品的價格跟國外的價格之間的差距壓力也是特別大的。我們只有通過科技創新，轉變我們的生產方式，特別是農業方面的生產方式，才能實現我們未來的糧食安全和可持續發展。
中國網: 中國的科技發展，包括網絡的發展，出現了很多新的概念，有些是比較新的，比如說“互聯網+農業”，請王教授給大家解釋一下“互聯網+農業”到底是怎樣一個概念呢？
王文生: “互聯網+農業”這是一個剛剛提出來的概念，今年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特別提出了“互聯網+”行動計劃，我們在這個基礎上也率先提出來了“互聯網+農業”這個概念。我們也是一家之言，不能完全說是定義。就是充分利用移動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等一系列的新的信息技術與農業的跨界融合,創新基于互聯網平臺的現代農業的新產品，新模式與新業態，以互聯網+驅動，打造我們國家信息支撐，管理協同，產出高效，產品安全，資源節約，環境有效的現代農業，這是我們給出的“互聯網+農業”的一個整體的概念。
中國網: 其實“互聯網+農業”的概念還是具有豐富的內涵的，那我們怎么看待它的作用和意義呢？
王文生: 可以說“互聯網+農業”的意義影響深遠，我們提出了它是可以改變我國千百年來小農經濟這一格局的一個利器。我們感覺到改革開放以來，雖然國家經濟發展非常迅速，而且科研農業現代化的步伐也非常快。但是總的來看，小農經濟這個格局沒有改變，如何在現有的情況下，實現結構轉型，發展方式轉變，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沒有一個創新的想法，沒有一個有力的，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機遇性的科技的切入，沒有一個助力是很難達到的。所以我們感覺到“互聯網+”可以說是給中國農業創新發展，實現兩個轉變的現代農業，可持續的發展，提供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歷史機遇。我們從兩個方面來看，一方面“互聯網+”促進專業化分工，提高組織化程度，也降低交易成本，包括精準的市場等等。還有優化資源配置，這個是非常重要的，精準農業、精準施肥、精準施藥、精準灌溉這些都可以大量節約我們的資源，還有提高勞動的生產率，這方面是肯定的。用知識武裝起來的，用現代的信息技術武裝起來的生產者，那它是如虎添翼的，就跟以前的傳統小農經濟是完全不同的。我們覺得“互聯網+”有了這些特點，它可以打破小農經濟的束縛，應該是一個獨有的工具。
另外一方面，“互聯網+”通過便利化、實時化、感知化，物聯化、智能化等手段，實現我們農業生產的產前、產中、產后還有農業的土地契約權，為農具推廣、農村金融、農村管理等等方面提供精確的、動態的、科學的、全方面的信息服務，這個也能成為一個農業跨越發展的新引擎，我們從這兩個角度來想。
中國網: “互聯網+農業”其實為傳統農業帶來一個新的曙光，在國務院關于推進互聯網+的指導意見當中也提出了“互聯網+現代農業”作為一個重點的行動，“互聯網+農業”是怎樣“+”在一起呢，具體有哪些方面的結合，請王教授再給我們介紹一下？
王文生: 我要在這之前，要提一下“互聯網+”更深層次的意義，跟你剛才提的這個問題完全一致，就是說“互聯網+農業”到底能“+”在哪幾個方面，在哪幾個方面確實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我們感覺“互聯網+農業”可以助力智能農業和農村信息服務的大提升，我們叫助力，這個里頭不能把“互聯網+”神化，它是輔助的，但是它的輔助作用某種程度上可以是革命性的，這個不可忽視，也不能低估。因為智能農業可以實現農業產前、產中、產后的整個全過程的信息感知，智能決策，自動控制和精準管理。在農業生產全要素的合理化配置方面，還有使勞動者服務更有針對性，整個生產管理科學化等方面都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這是我們感覺到第一個方面。
第二個方面，“互聯網+”也能助力國內外兩個市場、兩大資源的統籌。我們也說了中國的現代農業發展受資源的約束越來越嚴重了，可以說是這樣的。我們必須要利用國內國外兩個市場、兩大資源，只有這樣，才可以跟我們整個世界融合起來，才可以提高我們農業的比較優勢。但是這方面，我們國家已經提出來“走出去”、“一帶一路”，特別是農業還有“走出去”的戰略。這里頭有一個前提，無論是“一帶一路”還是農業“走出去”等等，必須信息先行。我們必須要了解情況，要知道往哪里走，知道走了以后，能把什么送過去，能把什么拿回來，這都是非常重要的。再一個你出去以后，還要進行管理，怎么進行管理等等各方面，我們覺得互聯網+能夠為此提供必要的工具。
王文生: 第三個方面，我們覺得能助力農業和農村的，心里都叫六次產業的大融合，因為“互聯網+”本質上是一個信息的融合。農村一二產業之間，現在條塊分割特別厲害，很難融合。在目前情況下進行體制上的重大改變，可能阻力比較大，應該有些事情可能不太好辦的，但是我們可以通過信息，用“互聯網+”把他們先統起來，通過信息，來打破部門、條塊之間的壁壘和兼并，用這個手段把他們先融起來。通過技術的手段，倒逼整個其他方面的改革。另外一個方面，我們感覺到農業發展，必須要一二三產業融合，農民要提高他的經濟效益，也提高收入等等，沒有一二三產融合，他們這個方面能夠達到目標的可能性很小。
第四個方面，“互聯網+農業”能助力農業科技，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新局面。這個方面兩個“雙創”，信息技術還有一個根本特性，它是信息互相之間的交換、交流，或者傳遞。信息技術可以作為一個載體，把科技最便捷、最廣泛，也是最經濟的傳送給整個農村，所以能促進整個農村的創新創業。咱們現在所說的農村淘寶還有我們建立的農技云，都是在這方面做了很好的嘗試。你可以看到，農村它也可以創業，原先它沒有優勢，現在可以通過“互聯網+”，把它的眾籌優勢、組織化優勢、低成本優勢都體現出來。這是“互聯網+”助力城鄉統籌和新農村的大發展。我們也做了很多年的信息化，在這方面也有一些結論性的看法。農村和城鄉，就是和城市之間的城鄉統籌，這個前提也是要信息統籌。資源統籌的前提就是要信息統籌，包括醫療、教育、社保等等，這方面的均等化。新農村建設某種程度上就是我們看到，農村的一些基本的生活資料或生產資料，跟城市的差別很大，有的方面差別也不是很大，但是可能信息方面更閉塞，以信息為核心的服務可能比城市要差得多，這方面“互聯網+”應該能夠起到非常大的助力作用。
以上這幾方面，我們感覺到“互聯網+”應該對我國農業、農村發展具有前所未有的深遠影響。
中國網: 會帶來突破性的發展，我國目前“互聯網+農業”處在怎樣的階段，面臨的主要困難有哪些？
王文生: 你說的“互聯網+”也不是一天就能提出來的，概念都是一天形成的，但是在概念之前有無數日日夜夜，年年歲歲的積累。我們現在提出“互聯網+”，可以說有信心，有底氣是源于國家和相關部門工作。我們農業部、科技部等部門“九五”、“十五”以來，“十一五”等等，包括剛剛結束的“十二五”，對農業農村信息化非常重視，在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舉世皆看到的非凡的成就。尤其我們現在接觸很多國外的機構，覺得我們這方面發展，特別是農業農村信息化發展是應該走在世界前面的。包括2012年比爾蓋茨基金會來中國，來看我們的農技云項目。我是比爾蓋茨基金會與科技部合作的信息化領域的首席專家，在這方面，他們就認為我們有很多經驗是走在前面的，他們希望把我們經驗可以說移植或者是應用到發展中國家，特別是非洲一些國家身上。所以從這方面來說，我們已經有了很好的基礎，但是面臨的挑戰也是非常巨大的。首先我們可以給它歸納為三個方面，在說這三個方面之前，我們有一點要知道，一定要有清醒的頭腦，不能忽冷忽熱，不能過高地估計“互聯網+”把它神化，但是也絕對不能忽視它的革命性、變革性作用，具體來看，主要有三個方面：
第一，“互聯網+農業”它的戰略選擇的挑戰，到底選擇哪樣的戰略，我是指在國家層次上，來擁抱機遇，抓住機遇，而不是失去機遇或錯過這個機遇。從這個角度，我們認為雖然孕育了很多發展空間，但是如果缺少頂層設計的話，很容易一哄而上，各自為政，最后可能會產生非常不好的不利的局面，這一點非常值得我們深思或者說是我們面對的一個挑戰。就是戰略選擇的挑戰，到底如何發展。
王文生: 第二，“互聯網+農業”，我們說它不是空中樓閣，它必須有一個非常好的基礎和前提條件，包括物質的，包括文化的，包括人的，特別是人的各個方面。我們寬帶網現在在農村普及或者覆蓋，以及計算機的使用，還有移動手機的使用，這方面在農村的情況還不是很好，相對城市來講，我們現在也有數字，這數字可能只是從某個角度上統計的，目前農村仍有五萬多個行政村還沒有通寬帶，農民家庭計算機的比例不足30%，可能你們都有很多，我們網友，每個人可能有好幾個電腦，換了好幾代了，農村還沒有。它的互聯網普及率可能不到30%，非常大的差別，所以這是我們發展的基礎瓶頸。當然這是硬環境，還有軟環境。農村受教育的程度，對互聯網的接受或者是使用，再一個能使用的效率，這都有很多前提的制約。基礎條件和人才物等等，這些方面的制約。
第三，說“互聯網+”，我們可以看到從馬化騰提出來以后，我們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正式提出，可能你們聽“互聯網+”聽得很多了，但“+農業”，這是我應該是在5月21號正式提出來的。在新華網上有一篇文章，把這個集中闡述了一下。你們可能還在更早聽到過金融、工業、醫療、文化、教育等等“互聯網+”，現在的“互聯網+”太多了。怎么跟農業相結合？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到底怎么跟農業相結合？這里頭，我們的判斷是“互聯網+農業”，它遠遠復雜于“互聯網+工業”或者金融等其他“互聯網+”，因為農業和農村，一定把農村帶上，它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產業和社會組織。它涉及到不只是一個農業生產還有政治、經濟、社會、文化方方面面，你看在工業上很容易加起來的，在農業上加起來就不那么容易了。
中國網: 具體操作會遇到非常多的問題。
王文生: 非常多的問題，有些問題可能是大家覺得是不存在的問題。在農村來講，對“互聯網+”有一些制約性的因素。我們覺得在這方面怎么選擇“互聯網+農業”這個路徑、切入點，怎么把他們有機地，科學地融合起來。這是第三個挑戰。
中國網: 剛才王教授非常詳細提到我們面臨三方面的困難，面對這三方面困難我們應該需要哪些支持，您對此有怎樣的建議？
王文生: 其實我們在5月21號在新華網“E視點”發表的那篇文章的半年前就開始研究了，也就是在去年的10月份左右我們一直在研究“互聯網+農業”這個方面，我們到底應該怎么做，我們那文章也提了一些其他觀點，我們在這里提出來幾個建議，建議可以從大的三個方面來，第三個方面又包括具體的十大行動。
第一個方面，我們建議首先要頂層設計，要盡快制定國家“互聯網+農業”的明晰的發展戰略，我在給國家提的一個建議里，也比較明確的提出，比如某些部委來牽頭，來做相關的頂層設計,把“互聯網+”整個，包括各大部委，各個行業、各個相關的要素、參與者都加進來，都整合在一起，而且要有一個清晰的脈絡和路徑。哪一個先動，哪一個后動，哪一個在哪個結點上會介入進來，這些都要有清晰的時間表和路線圖，這是第一個。保證我們不能再一哄而上，大起大落，最后錯失良機。
第二個方面，我們優先布局，一定要把先天的基礎條件做扎實，不要怕麻煩。有一些基礎項目，比如像互聯網的基礎條件，基礎設施的建設，少不了的，該補課一定快補，而且要下大投入。這個投入之后，它的回報是巨大的，而且是戰略性的。不只是從經濟方面來衡量，包括基礎設施、整體的建設，還包括我們也特別提出來的，整個基礎設施建完了，還有大數據中心，你怎么來建設，數據搜集上來了，我們有了一個搜集的手段和途徑，能把數據拿上來，但是你怎么對它進行利用、分析、挖掘，這個東西非常重要。我們也特別提出來要結合我們中國農科院的一些信息資源，建立中國農業大數據中心，為之后的“互聯網+”提供大腦，不能光有軀干，要有大腦，這樣才能形成真正反饋的科學互動。
第三個方面，我們針對“互聯網+農業產業”的融合，我們提出了“十大行動”，這也是克強總理提出來的“互聯網+”行動，最終要落實到行動上。十大行動，我就簡單說一下：
王文生: 第一個就是“互聯網+”促進智能農業升級行動。智能農業，大家知道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整個農業生產。我們現在主要是在這方面要做什么，要重點通過農業傳感器、北斗衛星農業應用、農業精準作業、智能機器人，還有全自動的智能化植物工廠等一系列重大關鍵技術，建立農業物聯網智能系統。還有大田種植、設施園藝、畜禽養殖、水產養加工等廣泛領域智能應用；也開展面向作物的、主要針對糧食作物的長勢監測、遙感評估，還有對重大災害預警等決策支持，就是把農業生產智能化，它的決策也智能化。第一行動主要是圍繞農業生產。
第二大行動就是“互聯網+”助力六次產業發展行動。這個就是我們要打造整個農業產業鏈，把整個農業的生產、流通、加工、儲運、銷售、服務等完全互聯網化，構成以“互聯網+”為鏈條的一個六次產業的平臺，這個能提升整個農業生產還有農產品再建立的價值。
王文生: 第三“互聯網+”助力農村的雙創。我們也提到了這個的重大意義。農村的“雙創”包括現在國家鼓勵，農業部剛剛出臺了鼓勵“雙創”的戰略，非常及時，而且非常具體，可以說可操作性非常強。我們要積極落實我們農業科技特派員還有推廣人員，有創新行動。咱們通過“互聯網+”給他們提供必要的信息化的科技支撐手段，助力咱們所說的返鄉創業人員、農機人員、大學生村官還有種養殖大戶，一些合作社、農企他們的科技創業、創新。
第四“互聯網+”助力農業走出去行動。這方面我們中國農業科學院也做了很多工作。首先在2007年完成了大湄公河次區域信息化網絡建設，這方面我們走在前面，信息已經走出去了。我們應該把“互聯網+”用于我們國家“一帶一路”、“農業走出去”這個大的戰略，應該信息先行。我們要走出去的這些國家的情況要摸清，家底要摸清。再一個可以說我們通過信息化的管理，在外面進行經營也好，還是進行銷售也好，都應該用信息化手段把它統籌起來。信息化手段能夠提供的這種可能。比如我們現在要管理加拿大的農場，完全可以在國內進行管理，你可以是實時的，也可以是動態的，在以前是不可能，成本是極高的。
第五，“互聯網+”助力農業科技創新行動，我們覺得“互聯網+”其實是一個廣泛的信息技術的應用，首先對一些農業科技單位、大專院校等等科技人員用“互聯網+”的手段，使他們的科研信息化。然后我們再把它推廣，整個過程再信息化，把兩個結合起來，把整個農業科研的上游、中游、下游，用“互聯網+”的手段連起來，促進農業科研創新能力的提高，再做一個成果轉化。成果轉化是克強總理特別提出來，“兩層皮”的問題非常嚴重，我們有大量的科技成果，但是沒有轉化，我們完全可以用“互聯網+”的手段，突破這個限制。
中國網: 提高科技成果的轉化率。
王文生: 這是第五個，我們有十大行動。第六個“互聯網+”助力農產品、電子商務。這個我們說得很多，我們應該鼓勵阿里、京東、騰訊等等，這些電子商務跟農業相結合，把農業市場整合起來。現在農村的市場還是非常小的，而且是不規范、不統一的，通過“互聯網+”的手段，把一家一戶，跟我們所說的質量品牌、農產品的質量追溯，把這些都整合起來，解決問題。現在困擾我們的農產品質量安全問題怎么解決？現在非常好的機遇就是“互聯網+”。
第七，就是“互聯網+”助力新型職業農民培訓。現在國家也特別提出來了，將來一個重大的問題就是解決誰來種地的問題，沒有種地的主體，我們農業發展，現代農業也是轉型是無從談起。您知道“互聯網+”也好，信息技術也好，對信息、知識的傳播作用的優勢是無可比擬的，比任何技術都要強得多得多，所以我們認為新型農民職業培訓，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大有作為。當然我們在這提出來，在文章里有很多論述，非常具體的，比如說建立新型農民職業技能培訓平臺，以及互動課堂、產業增加體系的融合，包括農村的職業培訓以及非常廣泛的職業培訓等等。
王文生: 第八，“互聯網+”助力農產品質量安全保障行動。我們通常說的農產品質量安全通過電子商務，但是這個我們跟科技部特別做了一個云平臺，也是利用“互聯網+”思想，就是國家農產品食品質量安全的平臺。通過這個平臺，我們可以推進農產品質量安全全程管理的信息化，讓它沒有死角，沒有見不得陽光的地方，提高它的監管水平，構建產品認證、產地準出等信息化管理平臺，從源頭抓起。要是源頭抓不好，整個鏈條后面出來就是有毒的，你到后頭監管沒有任何意義。只能是最終找責任人了，只能從源頭抓起才可以。再就是推動生產標準化，積極推動農產品風險評估預警，加強安全應急處理等方面，我們都有很好的設計。
第九，“互聯網+”助力農業生態建設行動，農業生態建設現在是刻不容緩，現在大家都說土地或者重金屬污染，地下水污染，到底到了什么程度。首先情況沒有摸清，情況沒有摸清，你怎么能對癥下藥呢？你可能做的是相反的工作。另外我們還要智能控制化肥、農藥的使用，還有畜情污染系統等等，還包括咱們所說的各種污染事件。農業污染現在是挺大的污染源，對整個生態來講，要做到整個監控，包括秸稈燃燒，現在很多都沒有辦法。為什么始終控制不了，可能有各方面的原因。他在那燒了你不知道，等你過去以后，人早就走掉了，我們通過信息化手段完全可以做到這些工作。
最后一個是綜合性的，我們提出來“互聯網+”助力智慧農村信息服務行動，我們要建立新農村建設不是就建個房子。廁所改建，衛生條件，教育衛生等方面，我們覺得整個農村的服務應該智能化，應該跟城市要均等化，這里包括非常多的方面。包括它的農村文化，以及就業系統、醫療保險、失業、生育等等，還包括留守兒童等多方面的信息管理，都可以用信息化的手段。雖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至少可以減輕或者是部分地解決一些刻不容緩的問題。就像留守兒童現在可用微信視頻，他跟父母聊聊天，聊幾句情況，這其實都能解決一些問題。包括對形成農村整個醫療系統也是非常重要的。看病難，我們可以形成整個農村的醫療預防保健，公共衛生疾控一體化，跟城市可以說實現某種程度的對接。
以上就是我們主要給國家提了三個方面的建議，第一個方面是我們所說的頂層設計，整個的戰略選擇。第二個方面，是基礎先行，優先發展，打好基礎。第三方面“互聯網+”和農業的產業融合，我們提了十大行動。
中國網: 剛才王教授介紹這三方面的建議，涵蓋得非常全面，非常細致，最后一個問題，我們想從宏觀上談一下，“互聯網+”農業能為我國農業帶來哪些發展，又能解決哪些問題呢？
王文生: 我在這里已經涵蓋了，總的來講，“互聯網+”，我不認為我們是預言家，預言家十有八九是不很準的，但可以是方向性的。我們可以看到“互聯網+”用一句話說，它可以開啟我國小農經濟千年未有的大變局，這是我們能看到的。它能解決的問題可能也超出我們想象。我們現在能想到的問題是這些，但是在做的過程中，“互聯網+”也就是所說的如“雙創”，到了農村以后，到底能夠迸發出哪些革命性的改變，還有待一步一步地去扎實地推進和觀察。
中國網: 就像剛才您所說那樣，雖然“互聯網+”農業還面臨諸多的困難和挑戰，但是我們也相信它具有非常廣闊的前景，也會帶來革命性的變革。再次感謝王教授作客中國訪談演播室。
王文生: 謝謝，謝謝各位網友。
中國網: 感謝各位網友的收看，由于時間關系，今天的訪談到這里要結束了，下期再會！（記者 佟靜）
